九叶

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《飞花令·上》

-《少年锦衣卫》同人作品

-cp段花,不拆不逆,花道常男身设定

-通篇私设及ooc,不喜勿入

 

 

 

《飞花令·上》


花时同醉破春愁,醉折花枝作酒筹。

 

 

 

秦淮河畔,满得是胭脂粉香;旧院深深,亦多佳人欢歌笑语。燕儿靠着勾栏,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,她如今的地位,早已不必学那些鸨儿一样倚门卖笑。多少名士浪子,不吝钱财笔墨,只为讨得这位“御柳轩”的花魁欢心,求一面之缘以作谈资。

 

她的眼睛仿佛盛了月光的河,玉指纤纤,对着身旁侍奉的婢女道:

 

“婵娟,请替我邀那位段公子一叙。”

 

婵娟顺着花魁的手看过去,只见人群之中有一白衣侠士卓尔不凡,飘渺俊逸地好似云中仙君。

 

那公子听了婵娟的话,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暗起伏,闪烁着捉摸不透的星光。抬首望去,正对上花魁狐狸般的眸子,展颜一笑。

 

“如此盛情,段某岂敢推托?”

 

段云虽非是轻浮的浪荡子,却也并不避讳这风月之所。他随婵娟进了画楼,便听得耳边的闲言碎语,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“千面狐”放下话来,要取金陵钱氏的一件珍藏。这世上鸡鸣狗盗之徒不胜枚举,但像千面狐这样,被顺天府悬赏多年,却无人知晓其真面目的江洋大盗,却也难得。

 

“公子,便是这里,燕儿姑娘已房中等候。”婵娟将他引到一扇门前,盈盈一礼。段云转过屏风,见那妩媚多情的妓子正在添酒,瞧他进来,眼角轻轻挑起,端得是柔情蜜意,欲语还休。

 

燕儿走到段云面前,捧着杯美酒,柔软的身子几乎都要整个融进去。段云看那酒杯,玉般莹澄,映着清澈白霜,熠熠生光。他笑道,声音低沉地好似醇厚甘甜的葡萄酒:

 

“夜光常满杯?花兄好大的手笔。”

 

燕儿的脸色倏然一变,瞬间二人便已过了七八招。段云似是早有预料,握着扇柄不急不缓,格开劲风。那夜光杯被燕儿闪身时抛到空中,又稳稳当当落在段云扇上,竟是滴酒未洒。

 

“葡萄美酒夜光杯……花兄可要小心些。”段云仍是那副温柔嗓子,一口饮尽玉酿。

 

“段郎竟是如何发觉的?”

 

“素闻花兄易容之术独步武林,今日一见果然不假……只是,”段云顿了顿,折扇掩住半张面孔,隐约透出些笑意,“花兄那处……顶着段某了。”

 

狭长的狐狸眸子眯了起来,燕儿正欲反唇相讥,却突然听到外面的响动。

 

婵娟敲了敲门,低声唤一句“燕姐姐”,方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。屋内二人正纠缠得难分难舍,燕儿正叼着酒杯去喂段云,紫纱已经遮不住霜雪般的肌肤,被男人虚扣在腰间。婵娟看多了这样的风景,倒也见怪不怪,只极为乖顺地将托盘中的锦盒放在案几之上,悄悄退下了。

 

她仆一离开,燕儿便推开了段云,只余下两人间一点椒兰香气。段云挑了挑眉毛,看着燕儿侧坐在桌上,抱起锦盒。

 

“段郎难道不想知晓,我为何邀你前来?”

 

燕儿倒也不顾刚刚拉扯间半褪的衣物,勾起唇角时刻意带上些诱惑的意味。可段云却不吃她这一套,坐怀不乱地好似展圣人。

 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

燕儿拨弄着盒子上的小锁,漫不经心道:“段郎可曾听说过‘随侯珠’?”

 

“莫不是与那和氏璧所并称的随侯珠?”

 

“正是如此,”燕儿抬起眼眸,笑意盈盈,“不知段郎可有兴趣?”

 

段云见状,心下已经明了。他抚上扇子,微笑起来:“随侯珠是何样的珍宝,这世上又有谁不愿得到它呢?只是花兄当真舍得与段某分享?”

 

燕儿道:“我并非取不得这随侯珠,只是此事必须两人不可,否则也不会叨扰段郎了。”

 

“花兄既要段某帮忙,又打算用什么样的报酬来换?”

 

“段郎手里所拿的夜光常满杯,乃是传说中西王母赠予周穆的那盏。不知段郎可还看得入眼?”

 

“这杯子确是举世无双之物,花兄为了那颗珠子倒也真得肯下如此狠心,若是段某再推拒,岂不显得有负花兄之信任了。”

 

燕儿闻言,眼中一亮:“这样说来,段郎便是答应了?”

 

“段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,却从未失信于人。”

 

“爽快,三日后你我于城外相会。”燕儿打开锦盒,从中取出一张地图,“这是钱宅的详细情况,随侯珠便藏在此地。”

 

段云伸手接过,发觉这地图内容极为详尽,想必是下了功夫的,“段某还有一事,想烦劳花兄。”

 

“哦?”

 

“花兄既借这御柳轩花魁的身份邀请段某,却不知那位真正的燕儿姑娘现在何处?”

 

段云话音刚落,便见面前之人的神色奇异了一番,随即带上几分调笑开口:“想不到段郎竟是这般怜香惜玉,难道是与她有什么旧情?”

 

段云只笑不答。

 

花道常顿时失了兴趣,懒懒地指了指床下藏着的一个箱子。待段云将木箱搬出来,花道常却已不见身影,应当是先一步离开了。

 

段云打开箱子,果然看到了被花道常束缚住的花魁,他解开点住燕儿的穴道,将她扶起来。燕儿刚恢复自由,一时回不上力气,只半软着身子往段云怀中靠,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避开,轻轻放到床上。

 

燕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住他,一双杏眼蓄着烟雨蒙蒙的雾:“花爷他……”

 

段云叹了声:“落花本无意,何需流水情。你又何必。”

 

燕儿看着那抹白色的影子消失在夜中,怔怔落下泪来。

 

应天府的夜晚也是惯常的热闹,一条柳巷分开了人间两面。段云回到客栈,仍能依稀听到窗外喧嚣的叫卖声。他从怀中取出那盏夜光杯,上面还隐约留着唇齿的痕迹。

 

段云将嘴唇覆在杯上,微微垂下眼羽。

 

 

 

花兄,你可相信一见钟情?

 

 

 

-未完待续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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