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叶

道不同不相为谋。

【曦瑶】当时明月18

*原作向后续,金光瑶凶尸设定,曦瑶HE


*内容较黑,无全员和解结局,接受不了请及时退出




18


金凌离开后,金光瑶并未起身去追,只是看着那个已经长大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,心中不知是无奈还是欣慰。他又等了一会儿,蓝涣才走进屋中,道:“金小宗主已经离开了,他对于带走你,似乎很强硬。阿瑶,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


金光瑶并不看他,眼神晦暗不明,道:“这要看你们两个人的谈判了,不是吗?”


蓝涣走上前,从背后抱住金光瑶:“我不能让你回金麟台,那样会将你置身于危险中。你留在云深不知处,我才能护你周全。”


金光瑶微微侧头,抬手抚上人如玉的面颊:“我当然相信,那么泽芜君打算怎么做呢?阿凌离开前告诉我,他打算召开清谈会,光明正大地将我抢回去。”


蓝涣闻言,搂着金光瑶的手收得更紧了些,沉声道:“胡闹……你最不喜欢出现在百家面前,他怎么能用这种办法……不过,如果清谈会不可避免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认罪的。”


金光瑶微微一笑:“其实,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意什么罪行了,左右我已经死过一次,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你应该考虑的,并不只是阿凌,而是其他人的态度。”


蓝涣淡声道:“若要召开清谈会商议你的问题,四大家族的态度尤为重要,兰陵金氏自不必说,云梦江氏虽然不希望你回到金麟台,但江宗主与金家舅甥情深,不会反对他的意见。剩下的,只有清河聂氏了。依我看,最不愿意召开清谈会的,就是聂家。”


金光瑶赞同点点头,眼中划过一道厉光:“聂怀桑一个如此爱惜羽毛的人,当年宁愿暴露自己也要让我葬身观音庙,是因为他知道,我一旦接受百家公审,就不会死。所以,他是最害怕我出现在百家面前的人。尤其是我如今堪破了他的阴谋,他担心我报复他,将他的那些黑全部抖出来,必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我出现在清谈会上。”


蓝涣道:“我会命蓝渊加强云深不知处周边的护卫工作,这段时间,你除了我,其他人都不要相信。”


金光瑶灿然笑道:“泽芜君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?”


他这般直白的调情,叫蓝涣这样内敛的人忍不住垂下眼睛,抿唇一笑,又在他脸颊上落下一记轻吻。


“这要看,阿瑶给不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
 

自从金凌将金光瑶在云深不知处的消息宣传出去之后,蓝家需要处理的事情明显增加。不光有许多别有用心的势力蠢蠢欲动,内部也是各有声音。不过蓝涣早有预料,一一安排下去,并未让这件事掀起什么波澜。蓝涣虽闭关三年,但对蓝家的控制力分毫不减,几位长老对金光瑶居住在龙胆小筑这件事颇有微词,却也不敢言说。


魏婴看着忙碌的蓝氏子弟,感叹道:“金光瑶出现在云深不知处,动静可比我大多了。金凌那小子真狠,这是在向蓝家施压呢。”


蓝湛坐在一旁给他剥瓜子壳,面无表情道:“兄长可以应付此事。”


魏婴“诶”了一声,笑着道:“这我当然知道,不过嘛,我听说前两天江州还出了事情,牯岭山中出现一座鬼城,颇为奇异,调了思追前去支援。”


魏婴优哉游哉的享受着蓝湛的照顾,又有些可惜的想,如果不是非常时期,蓝涣特意叮嘱他二人不要离开云深不知处,不然他就趁机和小思追一起去调查此事,总比窝在这地方自由。

 

再说金光瑶,虽然这些天他一直在龙胆小筑内从未踏出过一部,却也或多或少听到些传言,他知道,不光是外面的人,就连蓝家人也对他很好奇,只不过没有人敢让蓝涣将他带出来罢了。他算了算日子,到了蓝沉藏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,这几天蓝涣明显忙于各种应付,只有在傍晚才会回来,与他同眠一宿,第二日清晨便离开。这一次,金光瑶并未选择约蓝沉藏进屋,而是在小院里一个幽僻之处。这里靠近一片竹林,穿过竹林就到了后山,慢慢才有人烟。


蓝沉藏这次来,带给了金光瑶一个好消息:薛洋抓住了风怜本人。


水镜后正是姑苏城内金薛二人原本歇脚的那间宅院,薛洋将风怜绑住,笑得十分恶劣,显然刚经过一场拷问。他看见金光瑶,也不为当初丢下对方,一个人逃跑而心虚,道:“小矮子,这几日不见,你在蓝家过得滋润吗?你薛爷爷我可是帮你抓到人了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

金光瑶淡淡一瞥,便瞧出了女人的色厉内荏。他笑道:“成美,你可别吓唬风怜,你那些手段,寻常人受不住的。”


他又对风怜道:“我倒应该感谢你,如果没有你,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那具破棺材。之前在山下,有些话我还没来得及问,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,或许我可以劝一劝成美,叫他对你温柔一点。”


风怜冷哼一声,显然并不买账:“我当初背叛了你,还要置你于死地。现在被你抓住,你的手段,我难道还不清楚吗,何需在这里假惺惺。”


金光瑶温柔一叹:“你跟我跟的久,应该明白,我这个人最念旧。我知道,你之所以背叛我,是受了聂怀桑的挑拨。他欺骗了你,也利用了你,这样的人,不值得你继续挂念。你挖我出棺,不就是为了找我替你报仇吗?我可以答应你,替你除掉他。”


风怜略一吃惊,却又很快恢复之前神色,道:“你要对付聂怀桑,却不是为我报仇,而是为你自己报仇罢了。”


金光瑶循循善诱:“既然你我都聂怀桑付出点代价,那么目的就是一致的,不是吗?你很清楚,只依靠你的力量,根本不是聂怀桑的对手。你身后那位,又未必肯出力气帮你。只有我,才能完成你的愿望。”


风怜听他这样说,心中难免有些动摇,但她知道,金光瑶这个人并不可尽信,仍然怀疑道:“你难道对当初的事情毫不介意?如果不是我出卖给聂怀桑你的秘密,你就不会身败名裂。你一向睚眦必报,又怎么会放过我?”


金光瑶摇头,无奈笑道:“不错,我不想和你打什么感情牌,我确实讨厌背叛,但我也知道,如果没有聂怀桑,你也没有理由背叛我。我之所以不杀你,是因为我知道,真正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正是聂怀桑,我这可是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。”


风怜听罢,惨然一笑:“好一个将功折罪,你不过是想借我之手杀聂怀桑罢了。只要聂怀桑一死,我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,到时候你可以顺理成章的推我出去顶罪。”


金光瑶道:“风怜,你要记得一点,一个人有利用的价值,才有活下去的机会。你当然可以拒绝我,但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?你现在死了,却放任聂怀桑逍遥自在,看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位又一位,却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。难道你真的甘心?”


听到聂怀桑的名字,风怜恨声道:“我当然不甘心,我为了他付出一切,可他对我又是怎么做的,弃如敝履!这样的负心汉,我恨不得杀他十次百次!”


她闭上双眼,泪水从她脸颊上滑下。修仙之人大多青春永驻,风怜原本也是一位明艳张扬的美人,但三年不见,她却已经衰老许多,足以见受了多少内心的折磨。良久,她缓声道:“敛芳尊,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在先,就算你如今要我性命,我也无话可说。你若留我一命,我答应你,做你的鹰犬,只要你能在扳倒聂怀桑之后,将他交给我。”


金光瑶暗道,这风怜对聂怀桑还真是情根深种,聂怀桑如此对她,她却不要聂怀桑的性命。不过,对于风怜来说,当恨意达到极致,杀死一个人,反而是最轻的处罚。风怜跟着他从岐山到兰陵,手段不乏残忍,也不知聂怀桑受不受得住。思及此,他微笑道:“迷途知返,难能可贵。我可以在击败聂怀桑之后将他交给你,任你处置。不过,你要明白,这一次可不能再被人骗了。”


二人谈罢,金光瑶要风怜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返回温氏身旁,伺机行事。薛洋不信风怜,喂给她一种蛊,这种蛊在体内休眠,每三月苏醒一次,只有薛洋可解,以保证风怜听话。


收起水镜后,蓝沉藏看了一眼金光瑶,他思索片刻,道:“你留在蓝家,是为了借姑苏蓝氏的手对付清河。”


金光瑶坦然道:“我这可不是利用,聂怀桑这个人最爱赶尽杀绝,他知道泽芜君要留我,就不会放过蓝家,我也是帮蓝家消除一个隐患。”


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,倒好似一片真心为蓝家着想一般,蓝沉藏说不过他,却也明白,如今只有一条路了。


送走蓝沉藏后,金光瑶又在附近逛了一会儿。此处虽然偏僻,但是花草相映,偶有莺啼鸟鸣,好似一处世外桃源。


待金光瑶返回小屋,仆一靠近,便觉出异样,三两步踏入屋内,却已无人影,只见空荡荡的屋中,桌前正端放着一封信。


金光瑶没有再追,他打开信,唇边笑容一滞。


信中写道:“三哥,许久未见,甚是想念。不知你是否还记得,观音庙内的那具棺材中,消失的东西。你若想知道它的下落,明白该怎么做。”




未完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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